守着流年里的你-第5部分(1/2)
作者:邪剑无痕
去瞄身旁这个气场无比强大的男人,有些做贼心虚地问:“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?”
他不是在市么?还能瞬间转移?
明明是聂之言为了掩饰心慌说出的话,听在他的耳里却变成了不想看见他的语调,他转身坐在凉椅上,屈着长腿,似乎并不在意她说了什么,低沉的嗓音,有些哑。
“刚好来北京办点事。”
“哦,好巧,”她点头,又重新坐回凉椅上,和他肩并着肩,想了想,又问: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办完了吗?”
他顿了一会儿,好像在斟酌什么似的,说:“和你同一天来的,昨天刚办完。”
“哦。”聂之言应和着,心里却在嘀咕这么简单的问题需要想那么久么?
她暗暗叹口气,被强吻是她,她心虚什么?没出息!
“都参观完了吗?”
“嗯,这个学校毕竟是我曾经的梦想,既然来了北京,就想来看看,”虽然这只是不到三分之一的原因,但也足够成为一个她坐在这里的理由。
(今天更新一章!)
追人史
陆以恒放开她,聂之言一口气还没彻底松开,他却握住她的手,刚刚消散的紧张情绪一下子又重新涌出来,手指无声地颤了颤,他却握得更紧了。
他是怎么了?
相比于她的慌乱,陆以恒显得太镇定了,他平静地看着她,声音里隐约有淡淡的笑意,对她说:“有几个大学同学在俱乐部等我,你和我一起去。”
可是一起去俱乐部和你拉着我的手有什么必然联系?她又不是残废!
聂之言弱弱地看他一眼,小声问:“陆以恒,你能放开我么?”
你没发现我很紧张呀?
陆以恒嗯了一声,拉着她走,聂之言窘迫极了,他嗯一声是什么意思?这就算了?!
直到到了俱乐部门口,聂小姐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被陆以恒忽悠到这个地方来的,她明明已经决定疏远他了,为什么在他说出一起去之后却不拒绝呢?甚至任他牵了那么久。
她又贪心了,之言抵着头,懊恼极了。
他们选的俱乐部在京城很有名,是一座地上3层地下2层的庞大建筑群,设有3家中西式餐厅、酒廊、酒吧、咖啡厅、健身房、理疗室、客房等。
与其他北京的俱乐部相比,这家俱乐部拥有90间五星级酒店标准的客房,是独一无二的,对于经常往来于北京和其他城市间的会员来说,这样的娱乐会所反而更具私密性。
聂之言一边跟着陆以恒走一边忍不住诽腹,朱门酒肉臭!
不愧是国家一级学院毕业的,有钱人!
他们直接进了一个包厢,包厢的布置很雅致,里面设有棋牌和茶座,推门进去,聂之言就听到有人高声说:“哎,陆以恒怎么还不来,不会是忽悠我们吧?”
一声清脆的女音说道:“肯定不会,我刚刚给他打了电话,已经在路上了。”
又一个声音说:“我们快两年没见他了吧,他现在在市混得可好了。”
“当初他死活不肯留在北京,那么好的机会不要,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。”
“是啊,亏我当初还追了他一年多呢,结果他一句我有老婆了,就把我给打发了。”
“呀,居然还有这么一段,这不像他那个闷葫芦说出来的话吧?你撒谎也得有个度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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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可没撒谎,”女子脑袋一扬,坦然地说起过去的悲催追人史,“我记得清清楚楚,他说肖楠,我在等她,我们不可能,哎哟喂,我顿时就绝望了,你们不知道陆以恒当时那个眼神啊,忧郁又绝望,却又那么坚定,我就知道自己没戏了。”
“天下男人千千万万,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们背着我鬼扯些什么东西?”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七嘴八舌。
他们有人在玩儿麻将,有人在玩儿扑克,有人在喝茶,听到声音,都齐齐地望过去,准确地说,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陆以恒身后的聂之言身上,一个一个地带着审视。
之言默默地想,律师看人都是这么……具有视察意味的么?
见过
之言默默地想,律师看人都是这么……具有视察意味的么?
她讪讪地挥挥手,笑了笑,说:“大家好,我是,嗯,……”
“有你们这么看人的么,”他打断她的话,很自然地牵住聂之言的手,“别用你们看原告被告的目光看她。”
五六个人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,这保护欲,也太强了吧,看一看都不许。
陆以恒牵着她往茶座旁边走过去,有人说:“唉唉唉,陆以恒同学,你不介绍一下啊,我们又不会把她吃了。”
“她叫聂之言,”陆同学波澜不惊地说,然后指着几个女子,“这是肖楠,这是陈妍,这是张美美,都是和我一个系的,至于那四个男生,”他指着麻将桌说:“四个野人,你不用理会。”
“哎,陆以恒,有你这么说话的吗?”坐在上位的男子一脸无语的表情,转而对聂之言笑得花枝乱颤,“你好,聂美女,我叫张贺,欢迎你来京城玩儿!”
“我是钱澄之。”
“我是陈浩,和陆同学一个宿舍的。”
“我是罗阳,嗯,你比我想象的要漂亮。”
聂之言的脸微微红了,笑得特别乖巧,“你们好,你们比我想象的要热情!”
“那是那是,”几人都笑了。
肖楠将一杯竹叶青递给聂小姐,借机上上下下打量她,忍不住说:“这是一个乖乖女吧,陆以恒喜欢这种款?”
陈妍笑道:“之言,你别听她胡说,她说话从来就没规没距的。”
聂之言捧着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杯,言笑晏晏,“肖楠可能误会了吧,”她看一眼陆以恒,说:“我和他不是你们想的,嗯,那种关系。”
聂同学一直认为他们很单纯来着。
陆以恒想说什么,却被张美美疑惑的声音打断,她看着聂之言不确定地说:“你好眼熟,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。”
聂之言心中一个咯噔,喝了一口茶,讷讷地说:“你肯定认错了,我长了一张大众脸,很多人都说见过我,这很正常。”
钱澄之出了一个五条,回头说:“我也见过你,不止一次。”
呃……!
聂之言去瞄陆以恒,陆以恒面色很平静,好像根本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,聂之言松了一口气,他没反应,还好。
陆以恒向茶座走过去,手中握着茶杯,拉开椅子的时候却不小心将杯子里的茶洒出来,水并不烫,有一部分洒在聂之言的衣角上,还沾了几片茶叶,陆以恒很快扯了两张纸巾,递给她,说:“去洗手间弄一下。”
她不明白地看了他一眼,也没想太多,嗯了一声就去洗手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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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确定聂之言走远了,张贺才问:“以恒,你干嘛故意支走她?”
陆以恒站得笔直,犀利的目光看向钱澄之,低沉着音色,问:“你什么时候见过她?”
几人面面相觑,陆以恒严肃的表情让他们摸不着头脑,却都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,好像一下子凝重了许多。
钱澄之耸耸肩,说道:“六年前,在人大,我们上专业课的教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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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六年前?我们的教室?”他的目光竟然带了点质疑和嘲弄,那几个字像是一个一个吐出来似的,格外地沉重。
“钱澄之这么一提醒,我倒是想起来了,”张美美应和道,支着脑袋努力地回忆着,“的确是在公共教学楼的教室,那时她好像坐在与我相隔一个座位的位置上,还听了一节课才走的。”
“对了,”张小姐打了一个响指,“我说我怎么觉得她特别眼熟呢,她当时问我身边的同学,陆以恒为什么没来,听到你的名字我才特意看了她两眼,当时还以为是你其他系的追求者呢。”
陆以恒没有说话,静静地站着,空气一下子静默了下来,显得格外压抑。
她竟然去过人大!
聂之言从洗手间出来,觉得气氛怪怪的,她问:“你们都怎么了?”
都是律师,察言观色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本事,一时间都不说话。
陆以恒深深地看着她,压制着心中翻卷的惊涛骇浪,声音平静得如一条直线,“没事,他们刚刚在开玩笑,弄好了?”
聂之言点头,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她错过了什么?
肖楠哎哎几声,打破沉寂,笑问:“之言,玩儿牌吗?刚好四个,我们搭一桌怎么样?”
“好啊,”几个女人很快围上了麻将桌,噼里啪啦地上手了。
两桌人,陆以恒被掉单了,他坐在男子那桌,低着头,一副沉思的模样。
钱澄之探过身去,问:“以恒,刚刚怎么回事?感情你不知道啊?”
陆以恒摇头。
几人更是困惑,陈浩低声说:“没理由啊,你们在一起,她不可能不告诉你吧。”
陆以恒表情淡漠地说:“谁说我们在一起?”
没在一起?没在一起你会把她带到这个地方来?
见他们明显不信的样子,陆以恒面无表情地说:“我还在追。”
……?几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,像见了鬼怪似的看着陆以恒,还在追?
这是还在追的节奏?
罗阳将牌一摊,自摸了,扭头,目光在聂之言和陆以恒的脸上溜了一圈,说:“你也太逊了,连一个喜欢你的人都追不上,真给我们丢脸!”
女生那桌玩儿得正欢,谁也没注意他们在低声讨论什么国家机密,聂之言笑得眉眼弯弯,陆以恒的眼神落在她身上,深不见底。
罗阳的话像是一记棒槌似的砸在他的头上,砸得他头晕目眩。
他的目光移到罗阳的脸上,像是被烈焰灼烧过似的,罗阳被他看得心中一跳,心想,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人又要发什么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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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好一会儿,其余四个人也跟着停顿了一会儿,然后,陆以恒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“我说了什么?”罗阳摸不着头脑了,“哦,我说你给我们丢脸。”
“上一句,”陆以恒强调。
“我说你连一个喜欢你的人都追不上,”罗阳不确定地问:“是这句吗?”
他收回目光,好像在刻意压制着什么似的,尽力平淡着,声音听起来却格外黯哑了。
“……她?喜欢……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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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回目光,好像在刻意压制着什么似的,尽力平淡着,声音听起来却格外黯哑了。
“……她?喜欢……我?”
几个男子面面相觑,眼中都是惊疑不已的神色。
钱澄之压着声音问:“你不这么认为?”
陆以恒抬眼看他,漆黑的眼睛,像是缭绕着深浓的雾气。
“你们认识她不到三十分钟,哪只眼睛看出来的?”
罗阳失笑,“陆同学,你能用你在法庭上对待原告被告的目光去审视你的女神吗?”
“虽然知道你是恋爱白痴,但是没想到竟然能白痴到这种程度,”张贺摇头,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。
陈浩打量了一遍陆以恒,叹息,“你是怎么当上律师的?难道是靠色诱主考官?请不要放弃你的老本行,ok?”
或许是他们越来越肆无忌惮了,聂之言投过来奇怪的一瞥,颇为困惑地问:“有什么问题么?”
陈妍笑道:“之言,管他们干什么,该你了。”
“哦,”聂小姐果断不理了。
张美美笑得美美的,“陆以恒,之言的牌技,啧,真心不怎么样啊!”
他们玩儿得挺大的,聂之言已经输了好几百,倒不怎么在意,陆以恒拧了拧眉,起身走过去,拉了一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来。
他们都难得放松,很快又欢快地玩儿起来。
陆以恒低声问:“输了多少了?”
聂小姐比了一个九,太久没玩儿国粹,她的手生了。
“回国后没玩儿过?”
聂同学严肃地点点头。
该她出牌,陆以恒将她原本准备出的五万换成了八万,教她:“最先那张桌面上没有,别人很可能会下杠,你要算啊,出国六年怎么什么都忘光了?”
“哦,”聂小姐乖巧地应了,可是,陆以恒的气息,太近了,她没办法集中精力。
他在她额上敲了敲,失笑,“专心一点,都想什么了?”
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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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女子相互使眼色,惊讶,暧昧,不可置信,一一划过。
“换一张,那张会点炮。”
聂小姐默默地换了一张,心里开始暗暗地算计着。
“对,这样打,组七对。”
“你算一下别人会要什么牌,出牌的时候避重就轻”
“……”
几把之后,他问:“会了吗?”
她点头,陆以恒便不再出声了,任她发挥。
过后第一把,聂之言没赢,但也没输。
第二把,聂之言小赢了一把,肖楠点的炮。
第三把,聂之言组了一个龙七对。
第四把,大对,自摸。
第五把,清一色。
……一路赢钱的节奏!
陆以恒满意地笑了。
除了聂之言,其余的人都惊悚了,大学五年,有谁见过陆以恒笑?有谁?
他们见过他颓废,见过他自暴自弃,见过他埋头苦读,就是没见过他温声细语、眉目含笑。
这个男人一直是孤独的、沉寂的、凌厉的,什么时候开始,他竟然能笑得如此温柔了?
这还是陆以恒吗?
聂之言胡了牌,得空,转头,附在陆以恒耳边小声地问身旁的男人,“你们刚刚在说什么?我怎么总觉得他们在不停地瞄我?是错觉?”
(难道没有人注意到那个威力巨大的隐藏秘密爆发器——聂小姐的手机!!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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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之言胡了牌,得空,转头,附在陆以恒耳边小声地问身旁的男人,“你们刚刚在说什么?我怎么总觉得他们在不停地瞄我?是错觉?”
“不是,”陆以恒说,他微微低头,也学着她附耳,温热的唇几乎吻上她的耳根,聂之言一瞬间心如雷鼓,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,听到他说:“他们说我喜欢你。”
聂之言愣住,她望着近在咫尺的脸,空气好像在这一刻无声凝固,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,耳旁翁嗡嗡嗡地响,似乎根本没有听明白陆以恒刚刚说了什么。
直到肖楠胡了牌,她才回过神来似的,澄澈的眼眸与陆以恒对视着。
“……你?喜欢……我?”她的脸色不知怎么的,竟有点微微泛白,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,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,然后讪讪地笑了,说道:“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“你认为他们在开玩笑?”
“……”难道不是?
陈妍愤愤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低声对话,“哎,众目睽睽,注意点形象啊,别在本姑娘面前秀恩爱,我嫉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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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小姐的脸蹭地一下子爆红成熟透的番茄,尴尬到不知所措。
“你们误会了。”她低下头看牌,竭力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,和陆以恒……这种不可能的事她想都不敢想。
可是旁边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?怎么都不解释一下?
他倒是像是立刻收到她发来的问题信号似的,淡定地说:“你们别逗她,她脸皮薄。”
聂之言,“……”这是什么解释?你确定没有越描越黑?
谁知道陆以恒甩下这么一句不阴不阳的话就走向了男子桌,之言抬头,不经意的目光落在肖楠的脸上,而肖楠,居然是看着陆以恒的背影的。
那一刻,她什么都明白了。
原来是这样。
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,还有,因他砰然而动的心。
玩儿到十二点多,一群人向餐厅走去,一条龙服务的俱乐部什么的,最可爱了!
聂之言和陆以恒走在最后,一黑一白,如果忽略掉黑白双煞这两个煞风景的鬼物,他们走在一起还是无与伦比地相配的。
之言的神情漠漠的,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,前面的人不时回过头来说几句,她都没什么反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