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喜娈童。
当然这个不老传说一直维持到我的出现被无情的粉碎,也让天下的一干基友们伤透了心,分分写信指责荀师父无节操。据说还自发形成了一个示威游行队,声明要讨个公道,但是后来却不了了之了。
我暗道荀师父应是个背景十分雄厚之人,说不定是那个皇帝微服出巡遗留在民间的儿子,皇帝自觉亏欠他,既不能让他认祖归宗,总该暗里安抚他。但荀师父的官方解释是,凭他风流倜傥,玉树临风,英俊潇洒之资,自是有一个女粉为他保驾护航,何至于他劳心费神。
那时少不更事的我竟然信了他这番信口胡诌的言论,对他膜拜有加。直至后来才知晓,是北辰殿的长老给了官府一些厚礼,才算将这事给镇压了。
荀师父收下我时嫌我的名字不接地气,但一时又想不到甚好的名字,看着屋外长期无人打扫的草木蓬篙深院景,眼前一亮,于是欢欢喜喜的将我的名字该做了木叶。荀师父慎重的同我讲道:“小叶子,自此你我便是师徒了。”我看着他郑重的点点头。
荀师父继续道:“你若有事,我不会事事都帮你,因为我不会时时都在你身边。但是若我在,我必会倾力护你周全。你可明白?”
我跪在荀师父面前,俯下身子叩了三叩,朗声应答:“徒儿明白。”
荀师父点点头,伸手将我从地上扶起,拂去我身上的灰尘,柔声道:“若是师父有事,小叶子是不是也是义不容辞?”
我坚定的答道:“徒儿一定一马当先,上刀山下火海为报师父抚育教导之恩。”
荀师父笑的一脸灿烂:“也不用也不用,小叶子这么小还这么可爱,师父怎么忍心呢。来来来,那院前的一堆枯草,帮我清理了吧,就当是入门的首课了。”
于是我就被师父骗进坑里,且屡屡败在他这温柔计量下。
那时荀师父喜欢周游天下,时常不在宫中,许是怕我寂寞,在我五岁时荀师父收了一个关门弟子名叫岁莫。我问岁莫什么叫关门弟子?
岁莫说:“大概就是师父要收山之前收下的弟子。”
这让我对岁莫产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敌意,我觉得继承师父衣钵地位收到了威胁。主要是以我当时的智商根本无法想到,其实荀师父哪有什么衣钵可以传承。
在以后的岁月里,我开始想用各种方法摧残岁莫。当然岁莫自是不甘示弱,在我‘施暴’的过程中,岁莫学会了反击,且青出于蓝胜于蓝。同时岁莫也练就了一门快速‘解毒’奇功。
我自认为他一部分成就是由我助升的,于是我语重心长的同他讲:“我总是很羡慕你,能有我这么好的一个师姐。”
岁莫斜睨起那双细长的桃花眼看我,不咸不淡的回道:“阿叶,你这脸上的皮该江都的城墙做的吧,我都没办法用尺给你量了。”
荀师父剩余的两个徒弟我和岁莫,一个对吃感兴趣,一个则对八卦敢兴趣,荀师父为此很头疼。于是,荀师父说只有美酒和美人才能减轻心里那股淡淡的忧桑。
岁莫一生都在致力于各类八卦传闻,各种小道消息,上至皇宫内院,下至贩夫走卒,且乐于此中不可自拔。他曾盟誓要成为最顶级的八卦新闻专家,当然,后来岁莫圆了自己儿时的梦,成为了一名野史官。
对于我和岁莫,荀师父采取的是散养,甚至于是放养。时常可见的情况是,我和岁莫你追我闪的在三连宫上奔走,基本上是看不到荀师父的身影。
当然偶尔荀师父或许仅剩的那点良知未泯出现时,都会在我和岁莫打的快要结束时,他总能幽幽然出现在我们身旁,再适当的将剧情推波助澜,于是,我和岁莫又心内的火苗重新燃烧,然后状况之惨烈,连荀师父养的白球都看不下去,两只爪子把眼睛捂的铁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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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每打架结束后,我和岁莫拖着破败不堪的身子来到他跟前,无比哀怨的道:“师父,麻烦您下次劝架时,能不能别添油加醋啊,你当炒菜呢。”丘山八宫二殿,是依据八卦而分,每个宫按宫别不同,分别教授‘天地定位,山泽通气,雷风相薄,水火不待’之学。荀师父位属三连宫,当教天像,但是依着荀师父的性子,三天打渔四天晒网,一门香火自是零星点点,只余我和岁莫苦苦撑着。当然除了荀师父这一派,其他的皆是门庭若市,大批的莘莘学子报名,财源滚滚,弟子们跟在后面,自然吃香喝辣。我和岁莫每每看到这一景象时,便无比唾弃荀师父。便是招个百八十个弟子入门,我们也不至于天天啃地瓜以度日啊。
求道升仙的路程总是很艰辛的,我和岁莫对这点有非常高的认知。
上学的第一天,便是参加开学典礼。我们一干衣冠楚楚的学子站在底下,听着一群道貌岸然的师长说着嚼不烂的“肺话”,委实不怎么样。
讲话快结束时,按惯例都是例行鼓励之类的激|情高昂的一番言论,今年的这个重任被委派到了北辰殿长老身上,只听他浑厚有力的穿透声缓缓传开:“记住,你们要成为社会的精英。”
按理我们该鼓掌称赞,但是不知是谁在底下问道:“什么是精英?”
长老点点头,面带慈祥的笑容解释道:“就是所有的人被聚集到一起经过压缩,提炼,过滤……如此反复多次,剩下的人,被称为社会精英。”
“呃……你确定是精英,而不是人渣?”
此时,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,经久不息。尤其是我和岁莫,为这番言论感动的泪流满面。
典礼办完了,自然是要到入学上课的时候了。
第一次去中满宫上课我便迟到了,偏那中满宫的长老又是个顽固不化的人,只好站在门口抽泣,长老生气很,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个戒尺握在手中,我见状哭的更凶,那长老一脸不耐烦的问我:“为什么来晚了?”我泣不成声:“我…… 我……我荀师父……”那长老心中一惊,以为发生了何事,立即柔声安慰我道:“别难过快说说,出了什么事?你荀师父怎么了?”然后我哭着继续说:“我荀师父睡着了,没叫我起床……”
事后我被发扫了一个月的六断宫,连着荀师父一起罚扫。
一次上仰盂宫长老的课,古言帝出乎震,于是这节课便说到了历史问题,长老在课堂上提问:“当今之势分为六国齐鼎,而六国是瓜分天朝帝金形成,试问这中间共发生几次战争分得如今天下?” “六次。”岁莫举手答道。长老点头,又问: “哪六次?”岁莫答: “第一次、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、第五次和第六次。”
长老:“你给我出去!”
于是岁莫被罚扫了一个月的仰盂宫,连着荀师父一起。
记得丘山有规定,在上课期间,除了发生山崩地裂的大事之外,其他的一概不准去课堂以外的地方。但因着我和岁莫实在是无聊的紧,恰巧下断宫的长老许是吃坏了肚子,给我们布下作业自习后便急匆匆的一路狂奔而去。于是我提议下山逛逛,岁莫觉着甚好,便陪同我一道出去了。我俩刚行道宫门外,便被一师兄拦下,遂和师兄吵起来。没想岁莫那货说了一句让我膜拜至今的话:“我早产了2个月,我想出去连我妈也拦不住。你算什么东西!”
后来我和岁莫便被请去扫了一个月的下断宫,连着荀师父一起。
荀师父很铁不成钢的对着我们俩嚷道:“我让你们祸害苍生,没让你们荼毒同门。”
于是我和岁莫学聪明了很多。
……
岁莫:“长老,丘山多高?”
长老:“起码百十丈有余!”
岁莫:“马多高?”
长老:“……”
……
长老:“这节课可还有没听懂的?”
我:“长老,这节课什么课?”
长老:“你给我出去!”
……
长老:“大家可知,在战争是,士兵们都用何种方法传递消息?”
有的喊烽火,有的说信鸽,角落里传来岁莫不阴不阳的声音:“托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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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老:“你给我滚出去……”
……
大抵我们的求学路程便是在这样你来我往中一年一年的渡过,至于书中的知识大抵没给我留下太多的印象,倒是我和每个宫的长老混的越来越熟。用六断宫长老的话说:“这孩子“前途无量”啊!”
荀师父所诧异的是,他一直以为我这花岗岩的脑袋除了装吃的,就只能装吃的了。
当然,这让我很不服气,我道:“谁说的,这脑袋除了装吃的,还能做装饰。”